江湖小白🐰

现充了,以后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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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的小天使们都能幸福快乐。

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楚萧】旧江南

*摸墙头(*/ω\*)是给湄儿 @双湄 的生贺!!!!认识湄儿之后的每一天都有无穷无尽的快乐!!!!一定要每一天都开心!!!

*有年少相遇私设,8000+字剧情车,有笛子道具  

*外刚内软楚遗风×外软内刚萧疏寒  一方死亡预警

*剧情全靠科普,主要是大道无情·一的内容 ooc都算我的(*/ω\*)



01、

 

世间多有风流侠客行,少见惊鸿仙人影。

 

所以萧疏寒遇上楚遗风的时候,是一点儿也不意外的。

 

说来也是他时运不济,偏偏遇上了个黑心的店家。若说有一点儿幸运,那就是黑心的店家已经被人收拾了,换了个翘着二郎腿、拎着酒壶的剑客。

 

那时的萧疏寒还年少,江湖上的人事都是都只是道听途说,倒也真怀了一片与人交好的心,答应楚遗风于屋顶上赏月的时候,一双眼望过来,纯净得像是檐上今年新落的雪。

 

这样的一个人,倒是比月色还更加引得人频频侧目,勾得他口中的酒都失了味儿,眼中的星河都失了光,自己还浑然不觉,就连饮酒这样本该肆意洒脱的模样,被他正襟危坐、小口慢饮着,还真是好一番仙风道骨。

 

可到底还是有几分醉意了。

 

 

那双眼里原本好好地藏着许多心事,带着少年人的困惑,却又偏偏被诸多规矩克制着,笼在一层浅浅浮动的冰下。可现在,这一层薄冰,被酒气蒸了,暖了,化开了,一晃一晃的,晃得楚遗风的心口都要随着他漂起来了。

 

“你说,如何才能做着世间最好的那一种人呢?”

萧疏寒的声音本就是柔的,清明的时候听来,是武当惯有的那种脱离尘世的悲悯,如今带了点儿微醺,却是莫名的软和,像是一片雪花落在心口,要化不化的样子。

 

他借着这个问话的机会,偏过一点儿头去,将方才掖着的偷瞄变成了明目张胆的打量,还趁机凑近了好些,又生怕自己满口的酒气唐突了仙人,脖子还恋恋不舍地梗着,把身子往后挪了挪,才眯起眼睛冲他笑,问:“为何要做那最好的那一种人?”

 

“我上有父母、在外有师兄弟,心中还存了些为着对自身修为的追求、对家国苍生的愿景。凡此间任一项,皆耗神耗力,常人不可及也……”

 

萧疏寒说这话的时候微微蹙了眉,直把楚遗风看得心里也皱起来一块儿,扣着酒坛边缘的手微微紧了一下。可他到底性子是个不羁的,大笑着用力拍了拍萧疏寒的肩,发现这人只是僵了一瞬,也由着他去,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往他边上蹭,使劲儿嗅了一口那清冷的药香,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们武当的人,当真不识这世间疾苦呢。听你讲了这么一串儿凡尘俗恼,我反而才觉得和你更亲近了些。”

 

他凑得近了,两人肩膀、手臂,都贴在一处,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萧疏寒只觉得那人过热的体温都要烧到他脸上来了。他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密之举,愣了片刻,又觉得自己乍然避开显得有些小气。加之一阵夜风拂来,他本就体质偏寒,适应了之后反而觉得这般源源不绝的暖意甚是熨帖,便不自觉地往过凑了一点儿,纵使被打趣了也没恼,道:“我虽修道,却非神仙。若真能有通天彻地之能,也自当护在意之人事无忧……可我……”

 

楚遗风见不得他眼中熠熠星辉有半分黯淡,将人圈得更紧了些,未语先笑:“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不理,你又不是银子,不会所有人都喜欢的。人生苦短,事事太过强求,累心累己罢了。”

 

“这般活着,当真是快意啊……”酒的后劲儿很大,萧疏寒已经有些迷糊了,若不是楚遗风那标志性的大笑实在存在感太强,他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也是大有可能。即便如此,以他一贯律己的作息,能够撑到这月至中庭的时分已是极不容易,最后的印象里,是记得自己对着这新认识的剑客笑道:“不过你这比喻倒是奇妙的很,莫不是手头拮据,才会将银子看作人人都爱的宝物了?”

 

而后,在那人蓦地涨红了面皮,难得露出一点儿局促的时候,脑袋一歪,沉沉睡了过去。

 

 

看着清心寡欲的模样,说起话来倒是伶牙俐齿,一点儿也不肯绕人呢。

 

 

楚遗风全身心都落在他身上,因而这具身子刚卸了力就被稳稳抱在怀里了。他有点儿恼,心想这小道士真是没见过世面,怎么能在一个初次见面的面前就这样睡过去了呢?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呢?

 

恼完了,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人家跟你非亲非故,瞎操什么心?

 

他就这么愣愣地抱了萧疏寒好一阵,看着月光里他眉眼的棱角和眼睑下颤动的阴影,看着看着,鬼使神差地凑上去,在他面颊轻轻碰了一下——

 

冰冰的,是和这人一样的感觉;

软软的,是和这人一样的感觉。

 

这么想完,若不是唯恐将萧疏寒摔下去,他必定要腾出一只手狠狠抽自己一大嘴巴子——

还说遇上坏人呢,你自己这不就在做这些“坏事”?这要是叫小道士知道了,怕是一整套的斩无极都不够他吃的。

 

 

不过,若是,他俩是道侣的话……应该就不算坏事了?

 

 

楚遗风把萧疏寒小心翼翼安置回房间的时候,满脑子都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在脑子里扎了根一样的打转,瞧着这人的睡颜都大有一番不眠不休的架势。终于熬得光影暗了又明,眼瞧着萧疏寒就快醒了,才落荒而逃。

 

 

可还是被萧疏寒捕捉到了一个仓促的背影。

 

昨晚那一下轻之又轻的触碰,他并非完全不知。他说不上对这人的感觉,却总归是享受的。金顶云海之上的高处不胜寒,终于寻到了一簇跳跃的火——

 

他不敢投身其中,却又舍不得放开。

 

 

那时他们尚不知,有的事情,终归是逃不开,避不过的。

 

 

02、

 

本是江湖飘萍客,一朝相遇算是缘分,二般重逢,便成羁绊了。

 

 

“哇啊!冷死了冷死了!”

 

萧疏寒转身,想将手中的热毛巾递过去,一回头就见这人不知什么时候将自己的上衣扒了个一干二净,正光溜溜地抱着胳膊在房间里跳来跳去。楚遗风见他愣在原地的样子,顾不得自己自己牙关打颤,笑得更高兴了,嘴角恨不得都翘到眼尾去,蹦过来把毛巾拿了,还给了他一个紧得快让人窒息了的拥抱,大声嚷嚷着:“让我抱一下!就一下!我真的快要冻死啦!你可不能这么无情欺负人啊!”

 

于是萧疏寒伸出去想要将这个比甜得腻牙的桂花糖还要粘人的家伙从身上扒下来的动作就顿在了半空,最终改为轻轻搭在他背上,看起来反而像是一个主动回应了的拥抱。

 

“谁叫你非要逞英雄汉,到湖心中就帮人捞花灯……”

萧疏寒被他搂得太用力,耳根都红了,毛巾还握在手里,怕他这么晾着受了凉,便就着这个姿势顺着他后背把冰凉的水珠一点儿一点儿地抹了,口中埋怨着,手上的动作却耐心而仔细。

 

楚遗风原本将这冷香抱了满怀,正挑着嘴角暗自窃喜,本他这么一擦,只觉得没被碰过的皮肤还是冷,而凡萧疏寒手指经过的地方都带起了火,一路没头没脑地往下腹冲。两人身子贴得这般近,吓得楚遗风慌忙弹开了,抓了毛巾就躲到被子里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你……”

 

“不干你的事!我……我怕把冷气过给你了,我……”

 

楚遗风虽嚷着冷,可身上的温度却总是比萧疏寒高几分的。他这么乍然一退,萧疏寒只觉得带着自己心里温度都凉了些。

萧疏寒自幼在武当里没什么亲近的人,师祖也只是传道受业,因他天资高,体质弱,又比旁人多得了几分体贴照顾,同辈的师兄弟或妒他重视,或嫌他冷漠。他曾听过几次他么背地的用阴阳怪气的调子说“那个冰块儿师弟”称呼他,面上更加疏离,心里却是敏感得很。

 

原本以为……这人与他们……都是不同的……

 

 

他垂了眼,一个人站在那儿出神,却把楚遗风吓了个不轻,心里那点儿没烧起来的小火苗立马就熄了,赶紧急急忙忙跑过去,一把握住了萧疏寒的手,去瞅他的眼,道:“诶诶诶,你别生气呀,我没嫌弃你的意思啊!你看我,本来功夫很俊的,要不是见了你太高兴,也不会摔倒湖里去呀!”

 

“我喜欢你的!可喜欢可喜欢了!”

 

楚遗风说完,心里有点儿虚。

他说的喜欢是真,可这喜欢,又不只是喜欢,借着这股劲儿一股脑儿说出来,也不知这小道士能听懂几分。

 

他怕他听出来了,又怕他听不懂,一时间这颗心悬在了半空,要上不上,要下不下,难为极了地看着那张自上次别后,就烙得比月色还澄净的一张脸。

 

却不曾想,萧疏寒当真仔仔细细想了一会儿,也没把手抽回来,由他牵着,半晌,抬眼瞧他,问:“怎么个喜欢?”

 

楚遗风呆住了。

 

萧疏寒回握住他的手,用了更大的力气,执拗地看着他:“怎么个喜欢?”

 

 

完了。我们两个怕是都完了。楚遗风看着他抿死的一条薄薄的唇线,眼里还带着虚张声势的傲气,捏着他的手却出了一层冷汗,心中升起一点儿隐秘的希望来,但还有些犹豫,就看那双眼直直望进他心底,道:

“我知道,那晚是你……”

 

这一下,楚遗风不犹豫了,在萧疏寒将他的“事迹”完完整整说出来之前,猛地用力将人扯进怀里,没头没脑地就堵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着实不算顺利。两人虽都有着年少的一腔热情,却都生涩得紧,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却还义无反顾地吻了下去,大有一番一响贪欢,不问明日归处的架势。

 

亲完末了,两人都是一头的汗,连唇角都破了。楚遗风只觉得萧疏寒真是个妙人,就亲这么一下,他都能生出一种满口余香、回甘无穷的满足来。

 

他像是一只吃饱了又有点儿贪心的小动物,将脑袋埋在萧疏寒颈窝处拱了拱,又把人搂得紧了些,喃喃道:“要是咱俩能有个孩子多好啊……就叫……留香……对!留香!唉哟!”

 

 

于是萧疏寒抓起拂尘就抽在了他顺着后背往下摸的咸猪手上。他刚一松手,萧疏寒便翩然脱身,末了添了一句:“死到临头了再做白日梦也不迟。”

 

楚遗风捂着手嗷嗷叫了一会儿,见萧疏寒不理他,便又自己巴巴追了上去,在他侧脸上偷了个香,又将那银色的长发拈了一缕在指尖,笑嘻嘻道:“头发白了也就算了,怎么脾气也跟个小古板似的。”

 

萧疏寒横了他一眼,慢条斯理:“怎么?”

 

这个问句语调平平,却在末尾挑了个弧度,顺着他微抬的眼尾望过来,明明是一副清风道骨,却看得楚遗风心中生出万般柔情来。

 

 

“不怎么,我觉得也挺好——”

 

“反正有我这么年轻又英俊潇洒,咱俩在一起,正好互补,简直是天作之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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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楚遗风的死讯传来的时候,萧疏寒心里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了。

 

他早已过了最难过的时候——

在最快乐的时候,最难过、最苦涩,也许便是天道唯一给予他的恩赐了。

 

了无遗憾。

无望,因而无悲无喜,因而,无情。

 

 

最终,心里奉着的天山寒冰,被不归人融成了一汪无根水。在春暖花开的时候,也会蜿蜒着将那旧江南的河都走一遍,却也不过是花柳依旧,红尘悠悠。

 

无可去,不愿留。

 

他想起他们二次重逢的时候,楚遗风曾问他,你追求的道,究竟是什么呢?

他答:大道,天道。

 

那时恰有一片柳叶沾在了他的发角,楚遗风便哈哈大笑着给他把那叶子取了,趁机凑近了他,道:“我说的不是天下人的道。”

 

“你是未来的萧掌门不假,可我现下只想邀你萧疏寒,走一遭这江南小道,你可愿意?”

 

他们方才初通心意,他还不像后来能对楚遗风的厚脸皮安之若素。他打马快步往前走,避开了楚遗风过于滚烫的目光,可心里却是欢喜的。

 

 

后来很多次楚遗风被他一张冷面弄得没脾气,就会感叹当初那个会害羞会脸红,生动可爱的萧疏寒怎么就被打磨成了这个样子,还说等此间事了,安定下来,要再去走一遭江南的小路,喝上一盅小酒,就他们二人。

 

他觉得也总该给对方点儿好脸色,便也应承下来。

 

不过显然,侠客的话,是不怎么能放在心上的。

他们到底没有再去过。

 

 

那晚过后,楚遗风刚走的几日,萧疏寒将过往的每一寸时光都剖开了去想,倒是就发现一件事,真让楚遗风说对了——


就算他一头银发真的变成了白发,楚遗风依旧是那个年轻又英俊潇洒的人。

 

无人可寄情,无人共白首。

无人再与他并肩同行那林荫小路,于是他便孤身一人走了天下的大道。

 

 

他往暖炉里又添了火,眉目沉静,俱是疏离——

一切都没变。

 

除了冷了点,寂寞了点,也没什么不好。

落得清静。

 

 ——FIN——



因为掌门也是个有故事有过去的人,所以在邱蔡《留影》那篇里嗯嗯师兄回答完掌门问的“何为道”才会说“有一瞬间的释然”

当然,这都是我的私心啦,不影响单独成篇。

希望喜欢,希望会有评论(*/ω\*)




小小白

20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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