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小白🐰

现充了,以后随缘更新。
感谢每一个来过的你们。
希望我的小天使们都能幸福快乐。

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曦瑶】花间相

❉正教将军涣×邪教丞相瑶  江湖朝堂双线

❉ABO向  架空

❉嗯是的这就是那个说了很久的长篇

❉可能存在的cp和小白一直以来写的cp没有丝毫出入,主要涉及忘羡/薛晓/轩离,其他cp如果出现会在章节之前预警

❉2018是小白的考研年所以emmm大概会比较慢热……

❉总之,有大纲,没存粮。但绝不弃坑(*/ω\*)

❉没问题的话,欢迎来坑底躺平(*/ω\*)

 

【楔子】是倒叙,故事从【壹】讲起。

 

 

【楔子】

四月的姑苏,天边的远山染着一层层薄薄的黛色,被蒙蒙的细雨一浇,便淋出一副上好的水墨画卷。这画卷静谧而深远,而后方才有两道缓缓的脚步声踏了进来。

 

街边的小茶馆在懒散的午后是从来不会缺少客人的。一只素白的手将门帘轻轻挑了,便立时有热情的跑堂迎了上来。瞧清了来人,脸上的笑又深了几分。茶馆里吵吵嚷嚷的,显然说书的先生已经开场了许久。跑堂熟稔地打了个揖,轻车熟路地引着这二人至一偏僻而视线极好的角落,将那本就光洁的桌椅又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才摆了个“请”的手势。

其中一人着一件素白的长衣,外面罩着淡金色的外衫,翠眉白面,嘴角噙着三分笑意,眉间缀着一点鲜艳的启明砂,对那跑堂绽出个更加温和又带着点儿感激的笑来,率先坐了。他边上那人却是不疾不徐,拦下了跑堂殷勤地想要上茶的手,亲自执着茶壶,将杯底几片嫩绿的茶尖浇得漂了起来,尝了尝味道,大约是还算满意,才递给坐着的那人,温言道:“是今年采的新茶,阿瑶尝尝?”

 

坐着的那人唇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他接过茶盏,先道了一句:“二哥说好,那自然是极好的。”才浅浅地呷了一口,续道:“果然是好茶。”

他抬起头时,鼻尖上被茶水氤氲的烟蒸出一点露水来,欲坠不坠的。另一人便伸手在他鼻尖刮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将那水珠拭了,才在他身边款款而坐,轻轻握了他搭在矮几上的手,将有些冰凉的指尖放在掌心暖着。

 

跑堂是个有眼力见的,瞧着这边安顿下来,笑眯眯道:“这位公子对这位公子还真是体贴到骨子里了,我伺候人这么多年,还真是没见过这十几年的日子过得像新婚一般蜜里调油的。”说完,瞧见那黄衫公子面上浮了薄薄一层绯红,便又掩着嘴笑着跑远了。

 

那黄衣人瞧着一愣神儿的功夫就跑没影了的小二,不由得有些失笑。他轻轻动了动被握在温热的手掌中的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道:“好端端一个伶牙俐齿的人,偏偏要说成‘这位公子’和‘这位公子’,二哥何必做这种叫人为难的事?”

 

“再者说,”他将视线从台上的说书人身上移开,与身边这人四目相对,无奈道:“二哥每次来,都光顾着盯着我瞧,这一天天的,也不怕瞧腻了嫌烦了?”

 

那人轻笑着摇了摇头,将他额前一缕碎发别在脑后,认真答道:“我的阿瑶,自然是怎么都看不腻的。”

 

“至于称呼,看得出阿瑶是我夫人,不代表非要说出来。”他放开他这只手,又拉起另一只细细暖了起来。

 

“你说过的,不希望成为任何人的附庸。”

“我自然也会竭尽所能,去实现你的心愿啊。”

 

那黄衫公子愣了一瞬,用力眨了眨眼,偏开头,有些仓促地将视线重新落回台上,瓮声道:“多少年前的事了,二哥记这么清做什么……”

 

边上那人不再回答,只是揉了揉他的发顶,也如他所愿,专心听这一场戏。

 

只是相握的手,还在输送着源源不断的暖意,将四月的春寒,都阻隔在这一方温柔之外。

 

 

【壹】知否

其一

 

“捷报!捷报!泽芜君和赤锋尊打胜仗啦!两日后便会班师回朝啦!!!”

时隔四年,凯旋的消息终于从遥远的边塞传来,从累死了不知道多少千里马的驿站流出,在孩童欢快清亮的嗓音中,唤醒了这个金麟台初春的清晨。

 

金光瑶向来浅眠,昨晚不知为何,心底隐有悸动,折腾到很晚才睡着,今日一大早就又被纷杂的声音惊醒。金麟台的三月还带着料峭的寒意,从衾被里探出手揉揉眼的功夫,蕴了大半晚上的温度就散了大半,等彻彻底底地清醒过来,压在眼底的指尖便只剩下冰凉的触感了。

他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撑坐起来,扯了扯床头悬着的铃铛,问道:“悯善,他们在吵什么?”

 

苏涉端着面盆进来的时候,正对上他泛着乌青的一双眼,于是那句“他们说……”便戛然而止,怎么也不愿说出口了。

“这些你让仆从送进来就好,亲自动手做什么。”金光瑶接了他手中的盆,仔仔细细地净了脸,擦了手,却没有等到下文,有些疑惑地抬眼:“怎么了?”

 

结果,对上苏涉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忽然希望,这一次,是他猜错了。

 

他在镜前坐下,揉了揉有些发僵的面庞,牵出一个笑来,轻声道:“他要回来了?”

 

“……是……”

 

他似是没听到一般,一下一下对梳着长长的发丝,又好像是听到了,所以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但那声叹息声音太小,以至于如果不是他执梳的手微微颤着,苏涉几乎要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不由得蹙了蹙眉,他上前几步,想要接过他手中的梳子,道:“我来吧……”

 

“不用!”

 

手被忽然有些粗暴地挥开,对上了金光瑶深深的眼,似是有无边怒涛掀起海啸席卷而来,又在一瞬间转为平静。待他再想定睛去看,就只剩下一如既往温和的浅笑。

他轻轻拍了拍苏涉僵在半空略微尴尬的手,柔声道:“悯善,不劳烦你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薛公子那边已经来了信,说是不会和军队一起,今晚便能到。我已经给他传了话,邀他今晚一叙。”苏涉后退了一步,微微垂首道。

 

“辛苦了。”金光瑶笑着颔首,“要不要留下一起用早膳?”

 

“不了,此次他们回来,时局多有变动,还有事情,尽早处理才好。”

 

“那我不留你了。你也不必事事操心,有些小麻烦,交给下面的人解决就好。”

 

“我不放心。”苏涉皱了眉,定定瞧着他道,“今日休沐,公子好生休息才重要。”

 

他微笑着目送苏涉离开,才又去看铜镜中那个眉眼弯弯的人,是一张伶俐中透着乖巧的面皮。他捡了一根狼毫,在那盛着朱砂的匣子中一抹,而后轻轻巧巧落在眉间,端得是鲜艳夺目,又平添了几分逼人的气势。

他抬手,与镜中之人十指相贴,勾出一个笑来,喃喃道:“你已经与过去不同了。”

 

语气轻柔却坚定,像是说给谁听的谆谆教诲,要教人记在心底。

 

 

薛洋来的时候已是入夜。他轻车熟路地翻过丞相府的高墙,七拐八拐地避开了形同虚设的巡夜人,终于在绽园的牡丹丛中找到了金光瑶。

绽园的金星雪浪是金麟台乃至举国闻名的一处奇观。金星雪浪本该娇贵而珍惜的品种,对生长环境有着极为苛刻的要求,最是刁钻难伺候,也只有皇室能种得几十盆,一年到头,千盼万盼,能开花的也不过寥寥几株。却不知金光瑶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让这大片的金星雪浪齐齐绽放,且四季不凋。以至于外界都盛传,说丞相果然是上天赐福的皇家的命,生来就带着些尊贵气,才能镇得住这花中之王。

然薛洋却是坚决不肯往这花圃中踏上一步的。他大刺刺地往边上躺椅上一靠,挑了眉看向金光瑶:“小爷我披星戴月赶回来,你也没点什么表示?”

 

“想来我这绽园一观金星雪浪的,怕是从城东排到城西都装不下,你想来就来,想看就看,还不算有诚意么?”

金光瑶轻轻掐下一朵盛放的花,夹在指尖,才不急不忙的从花圃中出来,在他边上坐了。夜风带起他身上一股甜腻的花香,细细嗅来,却隐约混着一丝若有若无血腥味儿。

他将那朵开得正好的金星雪浪摆在桌上,这花倒像是全然不知已经被掐断了生机,兀自在风中轻轻摆动着嫩白的花瓣,沾着几滴夜露,让人想起泫然欲泣的少女。

这么看来,这花确实是极美的。

如果忽略花茎断端,溢出的丝丝鲜红的血迹的话。

 

薛洋有些嫌弃地离那花又远了一些,似是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撇了撇嘴:“得了吧,你这花圃下面埋得死人的数量,倒真是整个金麟台都盛不下了。好端端的国色天香被你这么养着,怕是都快成精了。”

金光瑶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要真是有一个整个金麟台的死人,那也得有半数是你的功劳。”

“得,功劳不敢称,只盼着哪天你要是想找人试试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蛊,别拿我开刀就行。”他龇了龇两颗小小的虎牙,从袖子里摸出一颗糖,嘎巴嘎巴嚼得特欢,清脆得像是咬碎了什么人的头盖骨。

“说正事吧,蓝曦臣和聂明玦回来了,你之前的计划还要不要继续?”

 

“当然继续了。”月光照在金光瑶的脸上,透着一股森然而病态的白,笑容像是浮于面皮的一层假面,只是虚虚掩住下面真实的寒光。

 

“这江湖的天下,与朝堂的天下,哪个不是天下?”

“只要是天下,那就没有不争一争的道理。”

 

薛洋定定地瞧着他,忽地“嗤”了一声:“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撑死你。”

金光瑶垂着眼睑,将金星雪浪的花瓣一瓣一瓣地扯下来。那花像是能感觉到疼痛一般,浮现出几缕殷红。

终于,将花瓣扯尽了,他才重新抬头,轻轻地笑着。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吃不吃得下呢?”

 

“行,那我等着瞧你的好手段。”

薛洋起身,忽地凑近了他,挤眉弄眼道:“瞧瞧你这黑眼圈,蓝曦臣还没回来呢,就把自己弄得像个被冷落多年的弃妇。你最好手段狠一点儿,不然还真没什么说服力。”

然后在金光瑶把手里残存的花茎砸在他身上之前,飞一般的隐没在重重夜色之中了。

 

 

金光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漫长,又这么短暂的两日。

他觉得这两天的休沐,一定是睡得太多,睡迷糊了。迷糊得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外已经是鼓声擂动,欢声笑语;迷糊得等他明白过来自己身在何方,一抬眼,就已经站在视线绝佳的位置,清清楚楚地看见夹道相迎的百姓,和城门处缓缓走近的列队。

清清楚楚地,又看见了那个人。

 

眼前打马归来意气风发的年轻将军与记忆中英姿潇洒的少年渐渐重合在一起。亮银的铠甲披在他身上永远都能生生被磨去一层冰冷肃杀,只余熠熠生辉的安定。夹道相迎的姑娘们将她们的爱慕化作了纷纷扬扬的花雨,衬得他整个人如同降世的谪仙。长开了眉眼还酿着他熟悉的清煦温雅。

毕竟是,眷恋过很久的人,因而,他看着他向周围百姓微笑致意,那个熟悉的笑容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不过,到底也是终于让自己清清楚楚地明白,蓝曦臣自然一直是那个温润清隽的泽芜君,只是那份柔和,从来都不是自己的专属罢了。

 

他想起,当初他送他走的时候,曾负气地说,你走,我送你,可你想清楚了,出了这个门,我再也不会接你回家。

当然,他只得了一个满怀歉疚的拥抱,和一句对不起。

 

年少的记忆像是一枚青涩而未熟透的果子,闻着是香的,但一口咬下去,就只余满口的酸涩。那酸涩似是真的能与味蕾通感,苦得他一瞬间就红了眼眶,也终于让他昏昏沉沉了两日的脑子清醒了过来。他看着列队中陆陆续续有和周围百姓激动相拥的士兵,想来大约是苦守了许久的父母与妻儿,终于盼到了亲人归家的那一天,那一张张洋溢着幸福的脸庞和他们喜悦的泪水,忽而就让他觉得十分刺目,不由得冷笑一声。

 

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系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实在是,很愚蠢的行为。

 

他霍然转身就欲离开,瞧着身边侍候的小厮还恋恋不舍地向外张望,难得重了语气,道:“还不走了?咱们金麟城的大红人,以后有的是机会看个够。”

 

 

蓝曦臣被那漫天纷飞的花瓣包围着,街上人头攒动,如此一来眼前视线更差,他差一点就要保持不住脸上的笑意。当初离开,他将他话语中的三分愤懑和七分委屈听得明明白白,自然怎么都不肯相信这人真能狠心至此。终于,他目光落在不远处小阁楼上一片倏而消逝的白色衣袖,袖口处金线滚过的一朵金星雪浪怒放着,只觉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原处,绽出一个笑来,轻声念道:“阿瑶。”


——TBC.——

【壹】知否(其二)


考前如果我再更新

请你们一定打死我



心力交瘁的

小小白

2018.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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